在對貨幣體制的研究中,蒙代爾發(fā)現(xiàn)要保持貨幣體系的獨立性,同時要實行自由資本、自由匯率是不可能的,他稱之為“不可能三角”。有的說這個發(fā)現(xiàn)也有另外就是美元,美元作為世界貨幣,既有美元的獨立性,不單如此,美元幾乎操縱了世界各國貨幣,這就是說美元體系是獨立的,而且美國還同時實行了自由資本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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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當然是個好的舉例,但是只能算是半個。美元表面上三者是統(tǒng)一的,但是一方面它盡管主導著世界各國貨幣,然而另一方面它也被世界各國貨幣反主導,比如那么多的美元資產(chǎn)在美國之外,不就是相當于被別人主導了嗎?2013年年中,美國其實很想減緩量化寬松,但是稍一放風,新興經(jīng)濟體貨幣幾乎就應(yīng)聲而跌,這自然對美元的獨立性有所影響。從這個意義上講,作為世界貨幣的美元,的確最有可能一方面保持自己的獨立性,另一方面也能夠?qū)嵭匈Y本自由、匯率自由,但是美元以及美元資產(chǎn)被其它貨幣反作用、反持有,多少還是限制了其獨立性,充其量美元具有更大的獨立性可能,但是卻不具有完全的獨立性。所以,這只是半個舉例,基本上蒙代爾不可能三角還是具有普世性。
盡管蒙代爾描述的這種貨幣現(xiàn)象是基本成立的,但是“不可能三角”這個稱呼在數(shù)學上卻是不完全確切的,幾何原理上說任意兩點成線;三點不都在同一平面,則不可能三點成同一直線;雖然任意三點可不在同一直線上,但卻存在著唯一的同一平面。
因此確切地說,蒙代爾概括的現(xiàn)象,最好叫“三點不在同一平面則不可能成一線”,叫“不可能三角”顯然是不恰當?shù)。蒙代爾概括的這種貨幣現(xiàn)象,顯然第三點與其余兩點不在一直線上,但卻存在著一個平面,反之要三點在同一直線上,則不可能構(gòu)成一個三角關(guān)系,而構(gòu)成了一個平面上的三角關(guān)系則不可能在同一直線上。
盡管任意三點不在同一直線,但是任意三點卻可以構(gòu)成一個同一的平面,這就是說任意三點存在著一個唯一的“三角”,而不是“不可能三角”。
所以,蒙代爾“不可能三角”至少在表述上,與其說是“不可能三角”,還不如說是“不是一面的三點不可能一線”。
以上分析說明蒙代爾分析的“貨幣體制獨立”、“自由匯率”、“自由資本賬目”三者互為背離的現(xiàn)象不是孤立的,只要三者不在同一平面,就肯定不在一線,這個現(xiàn)象不光貨幣領(lǐng)域存在,其實在廣泛的領(lǐng)域也都存在,只是要用更精確的數(shù)學語言表述就是“不是同一平面的三點不可能同在一線上”。
但是現(xiàn)在要倒過來,假設(shè)硬要“三點一線”,顯然那就要改“貨幣體制獨立”、“自由匯率”、“自由資本賬目”三者中的那個不一致的,比如變“貨幣獨立體制”為“貨幣自由體制”。有的說,世界上大多數(shù)國家都正在朝這個體制努力。
但是這無疑需要在全球一體化的大趨勢下逐步落實,從“不可能三角”到“可能三角”絕不是一日之功。那個目標更多的只是一種理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