舊上海時期,一些來自俄羅斯的猶太人在這里開設了毛皮店,價格以金條計。到了夏天,精明的猶太人就進了草席放在店里賣,店名也就把秋冬的皮與春夏的草結合起來喚作“皮草店”,這個代表奢華與誘惑的詞語由此誕生并沿用至今。 作家Seymour
Hicks曾說過:“男人買皮草送給女人,不是為了讓她別受凍,而是讓她歡喜。”一句話凸顯了皮草保暖、稀有的特性,也不難看出這里面的“性別歧視”?茖W家相信最早懂得制衣術的是生存在二十萬至三萬年前的尼安德特人,男獵手們有足夠靈活的技術和足夠好用的工具把獵物剝皮,享受它帶來的干爽、溫暖與防御功能。事實上,直到近代,即便代表的不純粹是濃郁男性荷爾蒙氣息,皮草至少“不作、不娘”——貂毛帽儼然成為俄羅斯文化象征之一,而在北美,一頂雄赳赳的浣熊皮帽則代表著“好獵手”;上世紀三四十年代,東北人的冬裝還是清末民初的狗皮帽子、羊皮襖和靰鞡鞋,幾十年來狗皮帽子不是地標勝似地標,躋身著名的“東北八大怪”行列。 大洋彼岸的好萊塢,Marilyn
Monroe把一身白色狐貍毛大衣演繹出傾國傾城的魅力,皮草的分水嶺越發(fā)清晰。盡管史上許多君王都選擇皮草以顯示奢華與權威,但它們無非是一件件上不了街的歷史戲服——且看喬治六世那件華麗的“加冕龍袍”,雪白皮草傾瀉而下,點綴上數圈精致黑尾巴,華麗醒目。一部分自認嫵媚的男性也不自覺地把皮草穿出了壞名,好看一點的還能勉強喚作“metrosexual”,大部分的自然淪為娘炮炮灰,而像電視劇《Dynasty》式的紙醉金迷皮草裝或Hip-Hop歌手穿金戴銀外加大皮草的做法,理論上我們是離得越遠越好。但世事無絕對,近兩季受波普文化影響甚深的Givenchy
by Riccardo
Tisci在秋冬推出了全皮草的棒球夾克,還打包奉上海貍毛雙肩背、狗頭形的貂毛帽,甚至讓貂毛長到了鏡框上。 說到真正行走于生活中的男人皮草,不妨看看溫莎公爵的示范。在Sotheby’s的拍賣目錄上有這樣一件大衣,出自1930年代的它記錄了一個時代的優(yōu)雅——收腰長廓型,海軍藍、雙排扣,交叉皮草領設計,Versace本季壓軸的造型就像是它的摩登進化型,巧合的是,二者的領子都同樣使用了成縷卷曲、厚實貼服又富有立體光澤的初生綿羊毛。這一小小“皮草領”無疑是男人進軍皮草界的試水款,每每惹得文青芳心大動的Dries
Van
Noten便讓皮草領大衣成為人人羨慕的熱門單品,洗盡所有有關男人皮草的負面印象,設計師本人解釋,“它有一點點女性化,但同時充滿男性魅力”。 更藝高人膽大的你,或許可以試著往全皮草的境界發(fā)展。出自本季T臺的皮草單品一如既往地走經典沉穩(wěn)路線。Burberry
Prorsum帶有幾何分割感的拼貼手法寫滿摩登態(tài)度,皮毛一體的設計肩負起為皮草正名的任務——SalvatoreFerragamo、Ermenegildo
Zegna與Diesel
BlackGold的長大衣為冬日西裝形象帶來粗獷男人味,驍勇獵戶在冬日的水泥森林中重生。最為低調的版本則把皮草的炫富功能完全剝掉。帶有“潮”情結的年輕人,可以考慮上面提及的棒球夾克或飛行員樣式的短大衣,Louis
Vuitton或Dolce &Gabbana給出了最漫不經心但殺傷力強勁的“小狼”型男形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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